只不涉及贾宝玉,王熙凤懒得费心,只当没看见。
不想,不多会小子就来报,贾宝玉也进了那屋去,却是不出来了,关键那秦钟和智能竟也没有出来的迹象。
王熙凤大惊,忙使人去打断了,又威胁了贾宝玉一番,叫他不敢再胡作非为。
王熙凤说着忍不住叹气,“我原来只当宝玉与我们荣国府其他爷们不同,不料竟也——
那馒头庵也不是好地方,那个智能不是个东西,她的师父静虚竟还请我帮忙拆散人家的姻缘!
我气不过,直接命人打了出去,倒是显得我贪图她那肮脏银子似的!”
薛宝宝想了起来,原著中,贾宝玉和秦钟在馒头庵厮混时,王熙凤的确收了人家的银子,间接害死了一对小情人,那是她包揽诉讼的最开始。
从那开始,她见着了好处,便越发地大胆,后来更是成了贾府抄家的罪名之一。
没想到这时候倒是因为王熙凤发觉了贾宝玉的事,阴差阳错地把那件事给搅和了。
薛宝宝实在是为王熙凤松了口气,立即道,“正是,凤姐姐,你不必急。
三叔已经遣人和我说了,说凤姐姐送去的那几个胭脂水粉的方子卖得很好,利钱待年底结账的时候一并送过来。
三叔一送来,我就立即给姐姐送过去,我保证比做那个伤天害理的事来钱快!”
王熙凤喜动颜色,又追问细节,薛宝宝耐心一一说给她听。
王熙凤向来爱憎分明,见薛宝宝真心待巧姐儿和自己,对她自然也就真心相待,待说完正事,忍不住又叹道,“按理说,宝玉的事,我不当和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只我这满肚子的话,除了你,又对谁说去?
不论对谁说,恐怕都只能得一句话:爷们年轻的时候都这样,等大一些,稳重了,也就好了”。
翻译过来就是:等他们老了,玩不动了,也就好了,只可怜多少女儿家“等”白了头,甚至等白了头也“等”不到!
薛宝宝暗暗腹诽,认真道,“凤姐姐,不是所有的爷们都这样的”。
若说以往,她可能还没有底气说这句话,但现在,光只虞信就绝不可能会是那种混账模样!
王熙凤又是一叹,她父亲早亡,在叔叔王子腾跟前长大。
她在王家做姑娘时,自然不会有人跟她说王子腾私底下如何。
待嫁进了贾府,贾府却是几乎每个爷们都是如此,她本以为贾宝玉是个好的,不想却是越来越叫她失望。
王熙凤要是她现代的闺蜜,薛宝宝早八百年就劝她甩掉渣男,及时止损了,可现在——
薛宝宝也不由叹了口气,“凤姐姐这番话倒是跟我妈说一说呢,我妈私心里总是想将我许配给宝玉表弟呢!”
王熙凤是个人精,这么长时间了,自然也看出来了一点,闻言就笑着点头,“好好好,我去和姨妈说,就说宁愿留你在家里做老姑娘,也千万不能送到荣国府那个粪坑里去!”
薛宝宝噗嗤笑出声来,“好啊,你说你婆家是粪坑,看我拿住你的把柄了吧。
以后你只要稍不如我的意,我就和荣国府的老太太告状去!”
王熙凤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天,王熙凤在薛家用了午饭,带着巧姐儿和薛宝宝送给巧姐儿的一车吃食、布匹、衣裳回荣国府不提。
晚上吃过饭后,薛太太留了薛宝宝下来,将林家的礼单交给她,蹙眉道,“林家的礼着实送得重了些。布匹、瓷器什么的竟是整船地送来,更别提送你的那些珠宝首饰,件件都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