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来林少傅是没同意了,不知林少傅为何不同意?
明明羊府的门第足堪与林家相配,而表哥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羊锦平,“……”
打人不打脸啊!
宝幢微微一笑,“看来林少傅是嫌表哥明明长得一表人才,书却读得一塌糊涂了,那贫僧也就不叫表哥猜了”。
宝幢说完不再理他,专心地转动着烤架上的馒头,仿佛这个馒头是比他表哥的终身大事还要大的大事。
羊锦平,“……”
你不叫我猜,那你倒是直接说出来啊!
难道你说了这半天话就是为了打击我读书一塌糊涂,连媳妇都娶不上的?
……
……
很快,前面薛宝宝众人便换了方向,宝幢便也吩咐继续跟着。
薛宝宝心焦虞信的安危,一路向南,紧赶慢赶,只用了二十天就赶到了楚庭郡。
薛宝宝为避免引人注目,吩咐那队御林军换上粗衣布衫,和自己从薛家带出来的人手分为几队远远跟着,自己则只带着南星和阿魏一路疾行。
他们一路走得很顺畅,待进了楚庭,气氛就明显紧张了起来。
进城时路引文书查得很紧,城中更是时时可见巡逻探查的士兵。
她从薛家带出来的人手以虞修为首,走在他们前面。
待薛宝宝进城后,虞修便将他们迎进了他们临时租下的一座小院落中,歉意道,“时间紧,我又怕惹人眼目,没寻到上好的,委屈表妹了”。
薛宝宝摆手,“出门在外,哪里有那么多讲究,街上那些兵士在查什么?”
“说是在找里通倭国的奸细,没有画像,我听了几耳朵,应该是在找一个二十多岁的白面男子”。
楚庭临海,本地人多皮肤黑红,他们这样细皮嫩肉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外地来的。
二十多岁,白面,是和虞信吻合的,只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在找虞信了。
薛宝宝换上让虞修事先准备好的楚庭当地服饰,又叫阿魏和南星也换上了,随着虞修一起出门。
她此行看似是没头苍蝇似地奔着错误的方向而去,其实知道的远比众人以为的多。
除了自己的安危,哥哥从来不会瞒她任何事情,包括皇帝给他的密旨。
薛宝宝一直都知道虞信去的是楚庭,而不是他对外宣称的长春。
她也知道虞信此来是为皇帝打探楚庭开通海上关卡之事,之前遣人往长春一批又一批地送东西,不过是配合着虞信演戏罢了。
她只没想到虞信信誓旦旦和她说,此来绝不会有危险,竟然能叫他重伤后落水,生死不知。
而既然他去的不是长春,而是楚庭,那落水,说不定便是落海!
落海!
哥哥就算水性再好遇到了大海,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哥哥还是重伤后落海的!
比神农山那次要凶险一百倍!
薛宝宝咧了咧嘴,将紧绷的面皮拉出一个甜美的笑来,她不能慌,也不能急,她一定要找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