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小伙子上大学,学的是中医还是西医?”
“学的西医,但我从小家里有亲戚做游方郎中,我也跟着学了一点中医的皮毛。”
“望闻问切都会吗?”
“望病人气色,听病人呼吸和说话声,询问症状,把脉,我都会的。”
“你给老婆子把把脉。”
“我正骑车呢!把不了脉的。”
“改天,你帮我儿子看看,给他把把脉,他那一身病,真折腾不了几年了。”
“我真就懂点皮毛,看不了病的。”
“哎呀!死马当成活马吧。我也真是没办法了。看不好不怪你,看好了,老婆子给你钱。”
“行吧!哪天我休息,我会去给他看一下的。”
“那就多谢小伙子你了。”
到了菱角乡地界,老婆婆就不再跟我聊天了,而是给我认真指路,怕我人生地不熟,跑岔道了。
荷花村村口,一条羊肠小道从大路一直延伸到荷花村里面。羊肠小道不宽,两边都是长满荷花的池塘。我暂时过去不了,因为有一队人马,敲敲打打占满了羊肠小道。借着月光,能看清大概的情况,他们是一个结婚的队伍。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手拿蒲扇的花衣服媒婆。有点奇怪的是,媒婆身后的花轿没有帘子,坐在花轿里面的新娘一身红衣,头上盖着红盖头,她的手里竟然捧着一个男人的黑白遗像。四个人抬着花轿,花轿后面又有四个人抬着一口黑棺材。是的!我没有看错。红色的花轿后面跟着黑色的棺材。
“老婆婆,你们这里有晚上结婚的习俗吗?”
“不太清楚。我不是本地人,我是从外地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