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此刻只是觉得高句丽心怀不轨,而曹髦却知道,他们在二三十年后,又会重新入寇辽地,应该就是当今这个高句丽王的儿子上位的时候。
就在曹髦一心扑向幽州事务的时候,邓艾也开始做好了前往益州的准备。
而此时,钟会却迅速出现在了太极殿内。
“陛下竟还想要用邓艾?!”
钟会刚刚进了殿内,便是忍不住质问了起来。
倘若曹髦要较真,都可以治他大不敬之罪了。
但是,就连孙皓那样的人都能容忍麾下的贤才,能原谅他们的无礼,何况是曹髦呢。
曹髦示意钟会坐下来,随即将手里的书信递给了钟会。
“士季,且看看,这是羊镇北所送来的。”
钟会收起了不悦,拿起书信,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了片刻,他方才开口说道:“羊祜攻打宇文部,一是为了示威,二是为了充实人口,三是为了练兵,河北之兵许久不曾经历战事,
钟会洋洋洒洒的说出了一大堆理由,曹髦觉得,可能羊祜都没想这么多
钟会说完之后,又说道:“宇文部的位置非常的关键,能在这里修建堡垒,就能同时震慑四周的敌人,包括高句丽,高句丽人贼心不死,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对各部的应对战略应该是不同的,高句丽所生活的地方,气候比拓跋他们居所都要恶劣,而论教化,他们的教化程度远不如鲜卑,故而,我们能击败他们,却无法得到他们的土地,无法治理他们。”
“因此,对高句丽应该采取不同的政策,陛下可知秦国的范雎?”
曹髦当即摇头,“不可。”
他知道钟会想要说什么,当初秦国的范雎,提出了一个比较可怕的政策,不断的削弱其余各国的有生力量,让他们的抵抗越来越弱,最后完成了大一统。
钟会这厮是要杀掉高句丽的有生力量,好让他们尽快被淘汰掉。
钟会看着坚决的曹髦,说道:“陛下,仁政可用以内治政者不可无取舍,不能迟疑。”
曹髦瞥了他一眼,“士季,先前阿鸯给朕送来了书信,讲述了那边的情况,那里严重缺人,据说尚且不如凉州无论是要开垦,要修路,还是要做什么的,都需要人来做。”钟会平静的说道:“匈奴,鲜卑,羌胡等皆受王教久矣,陛下想让他们变成中原之民,尚且可行,可这高句丽人,不过是野人而已,全然不知耕作,不明纺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教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