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圈圈一颗心直直沉入谷底,瞬间觉得舒适柔软的座椅变得如坐针毡起来。
她刚要找借口走人,就听凌月带着淡淡的哀求开口:
“江总,听说是您执意要告童觉,让他背上刑事记录。性骚扰这件事,的确是他的错,可是他毕竟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
一时冲动,被荷尔蒙支配,做出这种事情,就好像小学生看到喜欢的女生会刻意打打闹闹吸引她的注意一样,实在没必要接受这么重的惩罚。”
她浅浅地蹙着眉,纯洁得好似黑暗中唯一一缕光,“如果背上刑事案底,他就会被江城大学退学。
寒窗苦读九年才考上的学校,就因为一桩误会而前功尽弃,我想是个人都会不忍心的。所以,我想请求您,放弃对他的控告。”
说着,凌月袅袅婷婷地起身,走到江盛身边,优美而虔诚地弯下腰鞠了一躬,顺便露出了自己纤细优雅的脖颈。
若换做霍魏南见了这样的凌月,恐怕连命都会毫不犹豫地给她。
可换了江盛,他奇异地上下打量了凌月一眼,好像在好奇她怎么说得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随即刻薄无比道:“不懂事的小孩?我不懂事的时候,只知道打架喝酒,从来不会去大街上摸女人,畜生都知道那是不能做的事情!”
凌月弯腰的动作一僵,垂着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羞恼。
江盛毫不留情继续说道:“凌小姐的大度实在让我叹为观止。
我差点要以为昨天指责圈圈不该申领助学贷款,不该占别人名额,这样做大错特错的刻薄人不是你了!”
被男人直白得近乎犀利地讥讽,是凌月二十年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