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冷言冷语多了,她就开始捡别人不要的旧报纸,黑黑白白的缝隙里,填满了她写过的字迹。
能考上江城大学,她的确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她一度以为,奶奶和舅舅舅妈对她不好,是因为他们不是自己的父母,如果自己来江城,是不是就能得到爸爸妈妈的爱了?
所以凌母说她只知道跟家里要钱,的确没说错。
至于凌母的生日,从小到大,她很少到江城来,更不用说参加凌母的生日了。
被自己的母亲这样一通指责,凌圈圈心里既酸又痛,却也只是习惯性地低头抿唇。
不同于凌月故意博同情的委屈,凌圈圈低头的时候显得格外沉默木讷。
而这个动作,贯穿了她的整个童年和青春期,也贯穿了前世她被囚禁折磨的一生。
凌母看她死鸭子嘴硬不肯说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粗鲁地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扯到凌月面前。
“你不是最爱钱,最喜欢问家里要钱吗?我给你钱!十万够不够!”
她从皮包里抽出一张卡,狠狠砸到凌圈圈脸上。
银行卡尖锐的利角飞到她脸上,在她嫩滑的腮边划出一个浅浅的红印子,凌圈圈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凌母没想到她还敢躲,声线更加扬高:“你要有良心,就跟大家解释清楚,你姐姐对你有多好!
这十万是她平时攒的零花钱,你一说要,她二话不说就转了给你。你还在学校里给她难堪,像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我都不敢相信你是我肚子里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