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一趟。
自己最该关心的,应该是凌月。
室内,童卓看着苏哲毅缓缓将门关上,心中的恶意仿佛相反一般被拉开的闸门。
他紧紧贴在凌圈圈背上,沉声道:“失望了吗?你以为是谁?是江盛?
你以为江盛是个什么好东西,你是没见过他为了一笔生意,恶狗扑食的那副下贱样。”
凌圈圈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很快就把童卓的手浸湿得透彻。
整个身子不知是气还是恐惧,僵着发抖。
圆而魅的双眸睁得溜圆,眼眶似乎都因为太过用力而蔓出血丝。
“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江盛!你这种靠家里背景作威作福的蠢货,怎么配提江盛的名字!
你这种暴力狂,只配跟童觉那种下三滥的流氓抱团,只配跟这群欺负女生的坏种凑成一堆!”
童卓满是快意的脸霎时变得无比阴沉,“我不配?凌圈圈,你的嘴这么不讨人喜欢,该好好洗洗。”
他从一旁的男生手中接过一瓶矿泉水,用牙齿拧着瓶盖咬开,哗啦啦翻手,全都倒在凌圈圈头上。
冰水兜头而下,凌圈圈整个就像浸在冰块里,从鼻腔到肺部,都灌满了刺骨的冰碴。
围在一旁的几个男生视线从她脸上沿着纤细的脖子下滑,意味深长地盯着曲线起伏的地方。
夏天的衣服很薄,童卓居高临下地挑起一个恶劣的笑。
“凌圈圈,你真贱啊,还是这副模样最适合你。”
舞蹈室的门倏然被推开。
苏哲毅拧着眉毛站在门口,随意扫了一眼衣衫湿透的凌圈圈,“有人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走廊上传来一阵喧哗:“凌圈圈,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