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尚书言之有理!”
钱益谦话音刚落,一旁的赵炳良便微微颔首,单手抚须,缓缓说道:
“为官者当通晓应变之术,处事需以中庸为上,决不可偏执一端,否则福祸难料,岂可久呼?而且此子表面忠良,实则愚不可及,不仅无甚才学,也没有丝毫担当,不堪重任。”
“陛下好意让他升迁要职,他却拼命推脱,生怕才学不足以胜任惹来笑话,完全没有勇于任事的高尚品性,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满是鄙夷之色,而后重重说道:
“朝廷虽大,却无这等废物的容身之地!”
见自家顶头上司和同为司法部门的大理寺卿英雄所见略同,郑忠稍微思索了片刻,便觉得他们说得没错,于是附和道:
“尚书大人所言极是,下官惭愧,竟会对这等幸进之辈畏之如虎。”
钱益谦摆了摆手,随口勉励了几句这位下属同僚,然后说道:“为君解忧是我等作为臣子的本分,陛下此时定然不便对这等看似忠义,实则大害之辈施以惩戒,我等必须做点什么,以报陛下起复之恩!”
见自家尚书自然如此说,郑忠便不假思索地道:“尚书大人可是已有章法?”
钱益谦颔首,算是回应下属的疑问,而后目光转向一旁的赵炳良身上,一脸寻求赞同之意。
“赵大人以为如何?”
自认是因为女帝信重才得以返朝的赵炳良沉吟了片刻,随后老成持重地道:“此时乃是陛下改元重塑之时,不宜直接大动干戈,我等还是且待时机,如此没有担当之辈定然会有一日出现大错处,届时便是我等为陛下分忧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