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发现自己的一点念头消失了，可这是正常现象，生灵的念头每时每刻都会诞生出亿万。

哪怕是超脱者，也不是绝对理智的，也会时时刻刻诞生出无数念头来，念头是不断生灭的。

那失去的一个念头，跟自然生灭的念头没有两样，自然没有引起宇虚道尊的注意。

而这也是张乾推演出来的无量渡人经歹毒之处了，任何生灵每一个刹那都会诞生一个个不同的念头，或是杂念，或是其他的欲念。

念头无形，却可以被捕捉，只要捕捉到一个念头，就可以通过这个念头，侵蚀心智，渡化万灵！

宇虚道尊没有察觉，依旧沉浸在气机的玄妙之中，甚至趁着这个机会，借助气机的玄妙参悟自己的炼器之道。

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股无影无形的力量正在侵染自己的心智，生灵的心智不是固定的，因为人的认知、意志、理念等等都是时时刻刻变化的。

也许上一刻你还在立志，决定坚持到底，下一刻就垂头丧气的选择放弃，这就是心智的变化。

这种变化很自然，每个生灵都是这样，即便是超脱者也如此，他们的认知、理念、意志也会发生变化。

只有死物才是不变的，超脱者不是死物，也不是绝对理智，没有情感波动的法则集合体。

慢慢的，宇虚道尊的心智自然而然的开始偏移，而这种偏移，就跟突然恍然大悟，解开一个疑窦一般。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是外力的影响，还以为是自己的所思所想而产生的变化。

张乾很有耐心，宇虚道尊可是一尊超脱者，想渡化对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索性他一点都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在宇虚道尊的心智被撼动之后，仿佛一个导火索，随着时间推移，她的心智一点一点的被偏移，向深渊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