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平静询问着，述说着他并不在意对方的回答，也不在意对方的背叛。

那么，他是问这个外来者吗？不，就是一旁愉悦看戏的路平安，也看出来了，他在问他自己。

或许，在阴影之中，他也很是犹豫、蹉跎，甚至懊恼。

“那是权利！每个人都有做出选择的权利！”

“那怕，那只会带来无用的恐惧和毁灭？”

“当然！这是每个智慧生物都具备的权利！即使他们注定要死亡，也要知道自己的死期！”

反复叫嚣“权利”的牧银人，让老者先是摇了摇头，接着，笑了。

这是鸡和鸭讲，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当构成思想、道德、法律基础的三观都不同的时候，自然完全说不到一起去，更别提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答案。

“路殿下，让您见笑了，我个人还是有些天真了.”老者依旧很平静。

路平安笑了笑，没说什么。

或许，在路平安的恶意猜测中，这个人只是用这种方式来解释自己的“不作为”，稍微增加一下外乡人的好感。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做到了.至少路平安背后的夏琴小姐，脸色好看了一些。

带个这样容易上头的同伴，某种意义上是一件坏事，自己这边的行事风格、态度很容易外泄，但换个角度来看，一个偏向“秩序善”的团队，也更容易得到本地人的信任。

至少，从一路上的行事风格来看，领主很满意路平安一行，并试图追加投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