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兵去哪了”他一边不安的低声问道,手却没有停,开始摸索着割起黑夫的绳结来。
“不知道,刚才来了几个骑马的招呼了几声,那个领头的就带着不少人跟他们走了,我隔着远,没听清说了什么”
黑夫咽了下口水,嗓子有些沙哑,他从昨晚至今应该一口水没喝,至今还光着上半身,保持着昨天冲出房门的打扮。
秦毅心领神会,如今这境遇,恐怕是到了目的地他们的下场也不会比祁老的好多少,现在这些士兵只有十来人,而他们这些当了俘虏的村民有三十多人,虽然都还反绑着双手,但人数上占优势,如果能把绳子都解开的话,说不定还有逃跑的希望。
“我从你里面的甲衣上扯了几个薄甲片,刚才在石头边磨光了一面,已经偷偷分给其他乡亲了,等会你就按我说的这样做”
黑夫扭过头,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在秦毅耳边细细说了一遍。
秦毅安静的听着,黑夫语速不快,逃跑的计划也不是很完美,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不多一会儿,黑夫的绳结就被解开了,双手自由后的他直接解开了秦毅的绳结,但还是装作仍绑着双手一般坐在那里,秦毅盯着不远处还在树下擦刀的那个看守,小心挪到后面的三叶身边,三叶此刻低着头背着手,木然的坐在那里,散乱的长发遮住了脸,唇边还能看到几条干涸的泪痕。
他如法炮制般背对着三叶,轻轻伸过手去帮她解开了手上的绳子,明白过来的三叶惊愕的扭过头,却看到了秦毅让她保持安静的眼神,这丫头何等聪明,只需一个眼神便已明白,继续保持了刚才的姿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随后他和黑夫交换了个眼色,二人心照不宣的一齐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