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对有渴求的人总是显得残忍,它会推着你抓紧达成所愿。
阳帆对把自己还在睡梦中吵醒的富贵很是深恶痛绝,他甚至怀疑富贵上辈子是属闹钟的,这当然是不道德的,怎么能如此腹诽一个为了自己的发财大计而劳心劳力的人呢?
经过三天的加班加点,这世上第一批麻将新鲜出炉了,五十副。对于这个结果阳帆还是满意的毕竟一个全靠手工制作的年代,阳帆想要的高效显然是不可得的。
这几日薛彩衣每天大清早就来“视察工作”让阳帆很满意。对于感情这东西,阳帆依然是愚钝的。在他看来自己每次看到薛彩衣过来都会觉得心在雀跃不止,鉴于这种想要亲近对方的心理,阳帆的处理方式是——放任自流。无所谓她会带来几个城东虞记的几个香饼,还是甄记的燕麦小米粥。只要她来,阳帆都觉得很好。对,就是感觉很好,阳帆确定自己没有形容错。
彩衣今天没有来。
所以起床气加没看到薛小姐的气就出在了倒霉的富贵身上。
看着频频向大门口张望的阳帆,富贵觉得自己被当成出气筒丝毫不冤,有个叫做“望穿秋水”的词,就那么蹦进了富贵脑子里。
薛腾云昨天也来了,带来了五十副麻将的订钱和订单。听薛腾云讲,还有好些人等着要货。
像这种卖二十两银子一副的“奢侈品”充分满足了有钱人的虚荣心。什么?薛腾云捣鼓出这么好玩的东西?全崇德就他家有?那不行,我家里必须也得有
薛小姐既然不来,阳帆只好自己去了。嗯,我只是亲自去送货,并不是专程去找薛小姐的”阳帆心里给自己打气。
轻车熟路来到薛家别院,没看到薛腾云和薛彩衣,迎接阳帆的只是个年老的管事。
“家里有点事,老爷令少爷和小姐在家待着,不许胡乱到处跑。阳公子如果有需要,老汉可以帮忙递个话儿”老管家很知情趣,只可惜阳帆需要的不是带话,而是带路!
薛家就住在县衙,五进的大宅院前堂作衙堂,后面做居家之所。
看着手里刚从当铺花三百两银子买来的青玉笔洗,阳帆一阵肉疼!笔洗是因当客失期而被当铺所得,听说是前朝一位王爷的收藏之物。阳帆对古董一窍不通,但看笔洗内壁青光湛湛,应是个好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