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接到这样一个消息时,处于诏狱分布多唐剑秋有了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换做别人或许会心存怨恨,甚至挟怨报复,可在重大事情上必须放下成见。
纵使对田尔耕心怀旧恨,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自己的上级,他一个做下属的不能不应,若是因此记挂在心,岂不显得太小肚鸡肠?
在他没有彻底记恨上自己之前,万事还是小心为上较好。
唐剑秋是这么想的,他穿着一身赤色飞鱼服走出了诏狱。
再见到来人时,唐剑秋本能欠身行礼,田尔耕回眸转身,也没过多废话,干脆直奔主题:
“剑秋啊,你担任镇抚使一职已有六七余年,办案能力本指挥再清楚不过,只是眼下有一件要紧的案子需要你处理,
说来也怪,平日里处理的案子大大小小也有成百上千件,可似这般蹊跷之事倒是少有。”正说着田尔耕止不住一阵叹息,他的眼中写满了忧愁,光是想想都忍不住糟心。
此事他也不是没有交付其他锦衣卫处理,可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失望而终。
见田尔耕如此烦忧,唐剑秋不得不问上一句:“究竟是何奇案让您如此忧愁?”
事已至此,田尔耕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何况叫他前来就是为了调查这桩案子。
“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乔允升老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