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妨(3 / 4)

棒梗道:“你已知道我们的身份?“

何雨柱道:“刚才我已听到。“

棒梗道:“你可知道后果?“

何雨柱道:“哦?“

棒梗喃喃道:“今生今世,不管你逃到哪里,青龙会都会追杀你,直到把你杀死!“

何雨柱冷笑道:“青龙会早已找上我了。你只需告诉我,青龙会的巢穴。我就放你走。”

棒梗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你永远不会知道的“

“不好!”秦淮茹跑过来闪电般封住了棒梗的穴道。

棒梗越发阴沉地笑了起来,嘴角已渗出了黑血,他的脸上挂着讥讽与嘲笑,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他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何雨柱?

死,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死的本身并不痛苦,痛苦的只是临死前那一段等待的时候。

所以死是不是一种解脱?是的。

可是一个人既然连死这么困难的事都有勇气去做,为什么不拿出这勇气来好好活着?

青龙会当然知道这个世上永远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这法子虽然传统,但却最直接有效。

夜更深,风雪更紧。

何雨柱还蹲在地上仔细搜寻棒梗身上的线索。

他们用的刀都是七寸长的关外斩马刀,刀法却像彭家的五虎断门刀。

身上果然也有一块碧玉令符,同样的青龙,同样刻着“腊月初八”

显然,这四名棒梗与慕容山庄的碧玉令符无疑都是青龙会十二月的人。

最后一名棒梗是中毒而亡,毒药就在藏在他最深的牙床里,必要时专门用来了结性命。

何雨柱当然看出了这一点。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身后秦淮茹尖声问:“你是什么人?“

何雨柱没有回答她的话,他慢慢地站起来,想过来看看这个女人的伤势,是不是失血过多,能不能活下去。

这是一个长相平凡的秦淮茹,肤色蜡黄,脸却很圆,眼睛狭小,一件单薄粗布长衫。

她零乱的长发上已经堆满了雪花,她的嘴唇已冻得发紫。

何雨柱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青龙会为什么要追杀她?

难道她身上也有青龙会想得到的东西?

何雨柱没有问,现在他自己也是一个亡命天涯的浪子,一大爷那伙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必须走。

可是现在她已受了伤。

她现在最需要的当然是一碗热汤面,一件毛氅,一个医道良好的郎中。

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

何雨柱自己身上的衣服已不足御寒,自己的性命也未必能保住。

他实在应该抛下这个平凡的陌生女人赶快走的。

但是他却将自己身上唯一的粗布长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然后又在长袍上撕开一条口子,把她的伤口包扎起来。

一个平凡的中年单身女人,通常都是可怜的女人。

何雨柱非但没有抛下她,反而对她很同情,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看着她一个人在这雪地里像野狗般的冻死。

但是,他并不知道把她带到哪里去,现在他自己也一无所有,无处可去。

天色已越来越黑,风雪已越来越密了。

寒夜还未过去,天还未亮。

从姑苏城的敦化桥过去,有一条柳枝巷,柳枝巷当然种满了杨柳,杨柳枝条上已飘满了白雪,杨柳长长垂下的柳荫下是一条小河。

沿着小河边的青石板路走到巷子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面摊子。

据说这面摊子很多年前就摆在这里,而且不论刮风下雨,不论逢年过节,这面摊从未休息过一天。

张老实总是很早就起来烧水,煮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牛肉汤,准备这一天的卤菜和面条。

对于年华老去的人,睡眠总是特别少,不是不愿意睡,而是觉得留给自己时间已越来越少。

虽然每一天的日子都过得如此漫长艰苦,可是生命却偏偏又是如此短暂。

这是很多人的悲哀,在你年轻时觉得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当你真正想要去做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时光已所剩无几。

张老实的确很老实,因为客人说要下半斤面条的时候,他总是不忘多加一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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