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了？”雅座里，肖曼问道。

“没怎么啊。”顾梓融回过了神。

“进了茶楼你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我就想以后……”

“什么以后？”

“没什么。”顾梓融摇摇头，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戏台上。

顾梓融的思绪还停留在从烽火侯府离开时，她从未踏进过那扇门，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进去……

敲门声响起。

“公主，林公子来了。”槿衫去开了门。

“让他进来吧。”

“公主、大嫂。”林云休进来了，“这是怎么了？小公主愣什么神呢？”

“我想去划水。”顾梓融可怜巴巴的道。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刚才自己走神，怎么问都不说话，原来是看人呐。”肖曼笑了。

“我才没有。”

“那你知道戏台上唱的是什么吗？”肖曼指着戏台问道。

“我……”顾梓融一时语塞，她刚才确实没注意听……现在，林云休堵住了她的视线。

“好了好了，走，去划水。”林云休让开了一些，让顾梓融能看见戏台。

“牡丹亭！”顾梓融看见了台上的杜丽娘，听见了她那句“赏心乐事谁家院”。

“那你知道牡丹亭讲的是什么故事吗？”肖曼继续问道。

“走了走了，去划水。”顾梓融上前拉着肖曼就要走，坚决不让肖曼再问出什么她回答不了的东西。

六月当头，湖边戏水的人不少。

“这片都是尚书令张家的产业，你们等一下，我去包个小舟。”林云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