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那位早夭的皇兄同年，大你三岁……”程妃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你那皇兄的死，和先皇后脱不了干系……”

“那太子在皇姐之前……”

“先皇后在位日短，现皇后是东宫旧人。”程妃平静道，“张家兄弟是寒门出生，靠着自己到了高位，没有根基，所以有皇子不会对前皇后造成威胁。”

“母妃，你还记得，你当时为什么在父皇面前保下顾梓月吗？”顾梓融反问道，“你说她和你早逝的皇子同岁，你一看见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对她，也是对姐姐的样子。”

程妃垂眸没有说话。

“皇兄的死或许真的和先皇后有关系，但母妃你也说过，”顾梓融继续道，“罪不及子嗣，这是你教我的第一个道理。”

程妃冷静下来了，这确实是她教给顾梓融的，当年在程府处罚槿青的时候。

“母妃又给你找了个丫头，一会儿去看看吧。”程妃扶额，不想再说什么了。

“槿衫要被放出宫了？”顾梓融有些惊讶，“母妃？”

程妃点了点头，“她当初只是一个顶替的罢了，现在找了个好丫头，她也该放出去了。”

“儿臣替槿衫谢谢母妃。”顾梓融行礼。

槿衫是程妃从程府带进来的，或者说她身边的丫头都是从程府来的。

第二天，顾梓融把槿衫叫到床头。

“槿衫，你今年回乡，以后还回来吗？”程妃走后，顾梓融问槿衫。

“若公主不想奴婢离开，奴婢就不回去了。”槿衫红着眼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