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海水灌入到二子的喉咙内，他已经精疲力尽了，无论是身体还心里。

恍惚之间他就看到海底冒起无数的水泡，在那水泡之下隐隐约约似乎有个巨大的像是楼阁一般的建筑，但这一切都已经远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旁边儿坐着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同志，二子就问他们自己是怎么上岸的。

警察就说，是昨天晚上几个晚归的渔民，在靠近渤海和黄海分界线的一处名叫深沟湾的海域找到他的，当时他的船已经四分五裂了，看到他趴在一块儿礁石上，已经奄奄一息了，他们就赶快把他送到了医院并报了警。

二子点了点头对两名警员表示了感谢，警察就询问他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

当时的二子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孩儿，遇到那种事情导致了他有些神经衰弱，说话语无伦次的，什么妖怪，魔鬼，风暴，海啸之类的，一时半会儿两个警察也理不出个头绪，最后只知道带他来的一个亲戚和一个当地姓王的船老大在海里拉网的时候失踪了。

做完了模模糊糊的笔录之后，警察就安慰他不要太过害怕，好好休息之后便离开了。

二子在医院里躺了将近半个月，不是因为其他的，主要是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在船上看到他老舅那张脸，他住的病房是个多人间，里面还有几个病友能说说话聊聊天，他在这儿也没亲戚朋友，所以他决定一出院就回泸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