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笼和田不易盘腿而坐，两个不同的生物，像是坐而论道。

灵笼说：“你对饥饿的感受，以及对吃的渴望，只是你的体魄残留的习性。”

“习惯真可怕，听听这肚皮，敲的多响。”田不易伸手接下一道雷电。这里一切对田不易显得更加亲近。

田不易先是认同灵笼，转而话锋一转，他说：“但你忽略了我对吃的欲望，以及渴望享受美好生活的愿景。”

雷鸣伴着灵笼沉默了一会，他在沉思。

“血肉之躯，有欲望正常，但你们人将欲望走的太过。”灵笼说完，话锋竟也跟着拐了一个大弯，他忽然开口：“把杀人越货，当成开店营生，你们人真会用比喻。”

田不易总觉得灵笼有了一点点变化，但又看不出哪里不同。

“你以前说不出这种话。”

灵笼很坦然，“我守护了更多的自然之灵，它们中有人。”

“不管是杀人越货，还是开店营生，我现在眼睛是瞎的，根本不知道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客，要区分这些成本有点高，不分区这些将来者全杀了，我就只是一个侩子手。”

灵笼表示不理解，“掠夺者必须死。这点没有好坏与善恶之分。”

“那我呢。真的只是因为你的好奇？”田不易挑眉。

“以前是好奇，现在好奇加有用。”

田不易下意识追问：“就因为我是守卫？”

“你不知道你有多有用。”灵笼从不说谎。但他没有告诉田不易，怎么个有用法，也没有正面回答田不易的问题。

坐而论道的两个不同生命体，陷入一段只有雷鸣与电闪的沉默。

灵笼一双缺乏情感的眼睛，闪满电弧。

田不易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而这张脸正一丝不苟的盯着自己，感觉有点发毛。

他说：“我真的寸步不能离开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