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少女白皙的皮肤流淌,她捧着庄兴的脸拥吻。
她的五官精致,以她的漂亮脸蛋来说,庄兴亲这一下绝对是赚大发了,但诡异的一幕正在发生,庄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水分,他的黑发当中出现了白发,皮肤变得像是老人那样干燥。
但他自己浑然不知,这是当然的,因为他已经昏过去了。
如果他是清醒的,他就该知道为什么这个神秘的少女要对他说对不起。
在他逐渐干尸化之时,取而代之,少女腹部的血洞迅速愈合,她吸走了庄兴的生命力,替自己治疗那个可怕的伤口。
鲜红的肉芽在她的伤口处蠕动,迅速填满了那个空洞,她以一种怪物般的方式痊愈了,新长出来的皮肉如婴儿般娇嫩。
她和庄兴的双唇分开,把庄兴的身子轻轻放到到地上,臂弯的动作像是情人那般温柔,只是面无表情,眼中并不夹杂有多余的情绪。
烟雾尘土平息下来,黑暗中,有滋滋滋的电流声。
紫色的火花在夜色中闪烁,那是一只紫狐,身影忽暗忽明,半实半虚,它顶着人类的头骨,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那样,舔着自己爪子上的血,蓬松的尾巴每每甩动一次,就会甩出紫色的火花来。
少女侧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脸肾虚,好似被吸干了的庄兴。
“抱歉,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下次再超度你吧。”少女对着紫狐说道。
她从腰间取出一个挂坠,将挂坠对着紫狐打开,挂坠里是一张照片,夜色下依稀能看出那是一个苍老女人的全身照,当紫狐看见那张照片之时,忽然化作一道烟雾散去,只留下一张青铜制的狐脸面具掉落在腐烂的竹叶之中。
少女走上前将面具拴在腰间,回到院子里,把庄兴背了起来。
她看起来明明那么纤细,但背起一个6多公斤的成年男人却丝毫不费力,就像是背着一团棉花,她头也不回地背着庄兴往山的方向走去。
庄兴的意识恢复了过来,第一感觉是热,好想喝水。
他全身酸软无力,肉骨酥麻,每隔一秒,身子就要抖上一下,世界天旋地转,感觉自己好像一根被送入脱骨机器的鸡爪,在上下抖动和旋转之中,机器要把他的骨头和肉抽开,变成烂泥似的软趴趴的一坨。
好想吐,可又有一股清凉好闻的幽香让他清醒,处于一种即将要吐,但又吐不出来的不可被定义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