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不要你赔了,你告诉我,我们现在在哪里,我算下回去的路费,你把路费给我就好了。”庄兴一脸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是那种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类型,让她赔钱就好比对着一个饭都吃不起的残疾人诈骗,实在是良心过意不去,让她给十几块钱路费差不多得了。
“不,不可以,我不能欠你的。”竹兰两手挥舞。
无言,庄兴握着她的手,帮助她把仅剩的七十二块两毛五握住,笑容宛如天父那般仁慈。
他是乡下长大的孩子,知道生活有多么不容易,虽然他自己也穷,但这七十二块两毛五,不至于让他丢了良心。
嗯,得加钱才行。
“我我有钱的”竹兰急了:“我写个欠条给你,等后面我一定还你。”
“真的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庄兴说。
在两个人推拉之间,白芷偷偷把竹兰的手帕拿走。
手帕上有庄兴的血,她眼神示意李元寿,李元寿心领神会地点头,从里屋端来一盆清水。
白芷将手帕浸入清水之中,庄兴的血氤氲般散开,如丝如雾。
她略微施法,血在水中凝聚成滴,这明明是一盆冷水,却迅速地沸腾,冒出热气。
这奇异的一幕吸引了庄兴和竹兰的注意力,两人都扭头,看向白芷那边。
“一二三,三滴血就能煮沸一盆水,这可真是厉害啊。”白芷惊叹道。
“你在干什么?”庄兴看过去。
“这叫‘水见法’,以水之形,来检测一种事物的性质。”白芷解释道:“我把竹兰的帕子放到了盆里,上面有你的血,一共三滴就变成这样了,你的阳气可真是旺盛啊,一般人就算抽尽全身的精血,最多也就是让这盆水变得温热一些,你倒好,三滴就把水给煮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