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也是敞开了说，毕竟双方是朋友，有些话藏着捏着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当然知道叶咛在华艺其实过得挺憋屈的，想用万达的那套逻辑去管理华艺旗下的导演、编剧，但是却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华艺之前本质上就是一个家族企业，大小王感性的决策说了算，叶咛从始至终都没能融入其中。

“确实没想到华艺的家族式氛围浓郁到这个程度。”叶咛也是苦笑了一下，“开研讨会，我一般习惯性地将票房、商业开发、盈利性评估列为最重要项目，只是和华艺之前合作开的老影人却从来不走这套。”

“中磊总的时代，哥儿几个坐下来聊天时，不会把钱的事看那么重”

叶咛把这话复述出来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无奈，这种管理方式显然是对他这种职业经理人的侮辱啊。

“管唬，李导你知道吧。”

“知道！”李牧微微笑了笑，管唬对他不满，他早就察觉到了，只是这种小事，他一般不会太放心上，对方对他毫无威胁。

“他找我拍拿项目，就一句话，‘把我需要的钱放到桌上，别他妈管我拍什么’.”

叶咛说起来都摇头，随后感慨，“说实话，华艺当真是遇到了一个好时代”

李牧闻言也是微微颔首，华艺确实是遇上了黄金时代，又恰逢和冯小钢合作开了。

当然以前那种家族式的管理和以前那个时代多少也有点相符。

像王中雷掌舵华谊电影事业的时候，和华艺合作过的老人，会感觉“倍儿有面儿”。

哪怕拍过的电影没赚大钱，但只要出现在华艺、出现在王中雷面前，都会感觉一种“兄弟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