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扯掉嘴里的筷子,抬头就想开骂,忽然只见通过狗娃儿那火把跳动的火焰光芒,癞子发现狗娃儿他不是一个人下来的,他的背上正趴着一个穿古代红衣绣服的女人。女人长发遮住了她的整个脸,但由于狗娃儿往下挪动,不经意间,原本遮住脸的长发忽然撇开了一角,露出那活人不该有的半块白纸一样的脸。
癞子刚想开口大叫,那半张死人脸原本闭着的一只眼睛忽然睁开死死盯着癞子,黑色的眼珠,没有一点白仁,像一个黑洞一样插在那白纸似的死人脸上,狗娃儿的火把火光一点没有照亮这个黑眼珠,即便这红衣绣服女人趴在狗娃背上离火把很近。
癞子被这红衣绣服女人突然这么一盯,吓得手上一松,“啊”的一声惊恐尖叫,直接迅速向下掉去,眼看着就要砸到下面麻二爷的脑袋上。
在距离麻二爷脑门还有一炷香的长度间距时,癞子腰间保险绳结激发,被倒挂着停了下来。撇着大嘴的癞子还在不停的“啊啊啊啊”的鬼叫着,嘴角流出的口水,淋了麻二爷一脑袋。麻二爷反应过来反手抓起自己的小瓜皮帽,一把囫囵个塞进癞子那还在鬼叫的大嘴里。癞子反应了过来,挺腰抬头,想要抓到那绑在腰间的绳子借力掰正过来。这一抬头的瞬间,癞子又看到了自己上方的狗娃儿,但是此时只有狗娃儿一个人,原本趴在狗娃背上的那个红衣绣服女人却不见了。
癞子见状赶忙将自己调整好,摘下麻二爷塞在自己嘴里的小瓜皮帽往额头擦了擦汗,虽是擦额头,小瓜皮帽多少还是沾了些癞子头上疥疮渗出来的泛黄露状脓水。擦完汗,癞子顺势将小瓜皮帽又扣到了麻二爷头上。
麻二爷抬头撇了几眼癞子,意思老实点,别搞事情。癞子招了招手示意没事,刚刚是手滑失误了而已。
终于,四人下降到墓底。
癞子被红衣绣服女人吓到时掉下来的火把在不远处烧着,再不捡起眼看就要灭了。癞子刚想跨步上前捡火把,边上的麻二爷一把扯住癞子,摇头示意,不要过去,墓底情况不明,以免触动机关之类的。癞子瞬间明白过来,老实的赶紧贴到麻二爷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