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两眼放光,顿时来了兴致,刚想问,是什么秘密之时,李翻牧补充道:“这两个工匠原本是负责墓室垒土叠砖的,他们被分配到的就是类似现在存放一些不太要紧杂物的墓室房间。那个用方士人皮包裹黑太岁的漆木箱子就被人送到了这里。
某个夜里,漆木箱内传来“砰砰”敲击木板之声,原本正在偷偷密谋如何脱身,免于完工被灭口的俩人直接被吓一跳,俩人怕被巡夜的甲士发现,抄起家伙事就想去结果了这漆木箱子里的玩意儿,而这二人撬开漆木箱子发现里面只有一滩黑乎乎的软体胶状之物,别的什么都没有。
正当二人准备盖上漆木箱子盖之时,这滩黑乎乎的软体胶状物忽然扭动几下,变成一只手的形状,一跃飞起,一把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用力之大,瞬间就将此人捏的眼珠外凸,布满血丝。而边上另一人看到这奇怪的一幕,以为是始皇帝成仙之后,他的分身知道自己在干坏事想逃命,便化作一只手来结果他们。
看着眼前同伴如此惨状,他吓得瘫倒在地。毕竟始皇帝之威名,他俩干的事,九族上下基本说没就没了。然而正当被掐住的那个人快要断气之时,这只黑手忽然停住,顺着他还张着的大嘴,“咕噜咕噜”几声边从这人嘴里硬生生钻了进去,吓瘫在地那一个,看着眼前这一幕,直接昏厥过去了。
第二天,巡夜的甲士看到这俩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以为他们偷懒,便押送至长官行房丢入一批即将骗去坑杀的工匠之中。”
“嘿嘿,编瞎话也要有个度,唬唬小孩子还差不多”癞子一听李翻牧越说越离谱便戏谑道。
李翻牧及贼三爷并未就癞子这话反驳或解释什么,因为他毕竟就一个门外汉,关于各家传承的秘闻,实在也没必要告诉他。
流沙之上原本布满手臂粗的黑蛇忽然奇怪的纷纷自己各自向四周爬去,给中间空出了个位置,只见此位置中心的流沙忽然向下快速凹进去,接着跟被埋了一包炸药一样突然爆炸般将不少沙子喷向四周,癞子他们仨人赶紧抬袖子遮住自己脸。
这个爆炸点凹坑里面忽然悄悄探出一只更加大的黑蛇,脑袋足足有洗脸盆那般粗,头上的的鳞片像海里的那种老贝类壳子一样,道道刀劈斧砍般的凹痕沟壑纵横交错于其上,尽显粗犷之风,也暴露了此玩意平日没少参与斗殴厮杀的凶狠。
癞子不禁叫到:“我了个擦,这特娘的哪里是蛇啊,说是龙也丝毫不过分吧”
贼三爷见来者不善,赶忙从竹篓子掏出那把黑棍长枪,李翻牧也将短刃握于手中紧了紧力道,随时准备动身。癞子终归还是舍不得地上躺着的麻二爷,便将扔在地上的麻二爷长袍白褂子内衬麻利捡起盖在麻二爷身上。
大黑蛇见眼前三个渺小的人类还敢做出反抗之势,躬起脑袋微微往后,吐着红信子,眼看就要血盆大口一张,一口就将眼前的仨人全部带走。
正当大黑蛇微微张开那血盆大口做出即将攻击之时,李翻牧忽然掏出那个荧光火焰棒,点燃就朝大黑蛇嘴里射去,寻思这荧光冷焰可以吓退大黑蛇。
大黑蛇那泛着荧光绿的眼珠子滴溜一转,眼皮子闪了闪,忽然闭起那大嘴继续躬身立在空中。而李翻牧扔出去的荧光火焰棒则硬生生砸在大黑蛇的脑门之上,发出“呯”的一声闷响,荧光火焰棒便掉落在地面的流沙之上,火焰驱散了不少地面上那原本秘密麻麻盘根错节般扭曲缠绕在一起的手臂粗黑蛇。
“完了,这黑乎乎的大玩意儿,看上去像是有些莽蠢,但好像竟然有些许灵智了,知道荧光火焰棒烫嘴,竟然赶紧闭嘴不吞这要是全部身子钻出来,那这个墓室大把空间可就被它占了,到时只要几个身躯缠绕,我们都得直接被绞断所有骨头吧?”李翻牧忽然不自信了起来说道。
“无妨,麻老二这会召唤出那个玩意儿,肯定不是只是为了跑那角落里躲着看戏吧?”贼三爷忽然说道。
贼三爷话音还未落地,原本挂在墓室天花板一角看戏的那个三眼刀疤蜈蚣忽然绕着四周石壁快速爬动起来,似乎在找什么适合攻击的位置。
“这小东西虽然看上去古怪又神奇,但是跟眼前这脸盆般粗的大黑蛇相比,怕是十个这种小东西也不够那大黑蛇塞牙缝的吧,二叔辛苦养了这多年,肯定很宝贝,万一被大黑蛇吞了,也不知二叔会不会受到牵连啥的也会挂了啊?”癞子急切的问道。
贼三爷及李翻牧并未就癞子提出的问题解释什么,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小玩意到底能不能破解当前死局。
大黑蛇那泛着荧光绿的眼珠也随着在四周石壁上快速爬动的三眼刀疤蜈蚣转着,血盆大口直接张开,忽然照着那三眼刀疤蜈蚣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汁液,得亏那三眼刀疤蜈蚣爬的够快,大黑蛇嘴里喷出的墨绿汁液直接射在石壁之上,墨绿汁液与石壁接触后,传出“嘶嘶”之声,石壁像高温烘烤下的塑料一般,萎缩着便化成了一股股流淌而下的浓黑液体,与石壁上的彩绘壁画颜料相互融合,冒出股股白烟。
“快撒尿裹住自己口鼻,这墨绿汁液挥发后有剧毒!”贼三爷忽然大喊道,接着赶忙拉住自己的一块衣角,手起刀落便割了一块,转身涂上尿液,便系于自己脸上,李翻牧见贼三爷此举操作,也没奇怪什么,而是从怀里又掏出之前那个绣有奇怪铭文的锦帕,将整个脑袋全包扎了起来。
癞子衣服短,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还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麻二爷,忽然灵机一动,抄起盖在麻二爷身上的白褂子内衬,转身便去淋上尿液,一边尿一边嘴里念叨:“二叔唉,说好要给你养老送终的,你可别折在这里了,癞子我绝对会把你带出去的,您平日爱干净,但眼下这把实则没辙,您就将就将就吧!”癞子说完,拎着往下直滴黄尿的白褂内衬往麻二爷头上一盖,自己忽然躺倒麻二爷边上,也将脑袋伸进白褂内衬之下。
贼三爷原本想告诉癞子,麻老二之前那个臭味小药瓶倒点药贴鼻尖上就行,不用淋尿裹脸,可是当他忙活完自己这边刚准备开口,癞子已经一通操作,躺下了。
话到嘴边,贼三爷想了想,只得咽回去,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