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而安的性格让刘璋很快接受了这一切,他审视了下当前的状况。
现在的时间是兴平元年。
前任益州牧,他的便宜老爹刘焉刚刚病死,益州的重臣们,州帐下司马赵韪和治中从事王商等人看中性格软弱的刘璋,推举刘璋继承益州牧的位置,并派人向朝廷发去了通知。
作为大汉十三州之一的益州,人口众多,士民富庶,号称‘天府之国’。在这个东汉末年的乱世,能坐上益州牧的位置,可谓是一方诸侯,大权在握。
‘只是,这个益州牧的位置,不太好坐啊。’刘璋露出一丝苦笑,他感觉自己坐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的火山口上。
从内部讲,他有一个哥哥刘瑁,按照传统长幼有序,登上益州牧的位置的人应该是刘瑁,而不是他这个弟弟。
从外部讲,益州的重臣们推举刘璋做益州牧,并不是心悦诚服的推举,而是因为他的前身为人软弱,方便操控罢了。
另外还有主客的矛盾,他父亲刘焉倚重的东州人,和益州本土人矛盾很深。
东州人是南阳和关中三辅地区的人,他们为了逃避兵灾,逃难到益州。
这群逃难到益州的人,由于离开了故土,人生地不熟,惶惶不安,被刘焉看中,当做了自己的党羽。东州人刚好没有依靠,现在有人愿意收留他们,他们自然而然的汇聚到了刘焉的麾下。
刘焉为了坐稳益州牧的位置,利用东州人打压益州本土的士人,导致两方的关系可谓是势如水火。
做为一名三国迷的刘璋,他清楚的记得,在建安五年的时候,东州人和益州人的矛盾最终爆发了,发生了一场祸乱整个巴蜀的大战。
刘璋感觉有点牙疼,益州的地雷太多了,要想在这里稳稳当当的活下去,需要将这些问题解决掉,不然自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声有些稚嫩的话语打断了刘璋的思索:“公子,这乡间的米酒有什么好喝的,哪里比得上府里的酴清。”
刘璋转过头去,看向坐在他左边的庞阙,这是一个清秀的少年,身份是州牧府里主事庞靖的儿子,从刘璋初平二年到达益州后,都是庞阙在服侍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