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逆长江进兵,实难建功,今又有宗贼为乱,岂有国中有乱,大将能于外立功者。”
他表达出了反对意见,对于刘阖自作主张,轻佻前往益州谋事之举,他甚为不满。
若是刘阖举事败露,只怕会引益州之兵东出,益州居于上游,乘风顺水,对荆州危害不小。
“不然。”蒯越没有给自己兄长面子,一开口就反对了蒯良的意见。
“刘焉老儿,素来怀揣不臣之心,昔日在绵竹打造舆车服千余,此等乱臣贼子,使君自当讨之。”
“今虽有宗贼,不过小患,留一将讨之即可,使君当引兵西进,若能得巴郡,则荆州稳如泰山,无西顾之忧。”
“刘别驾凭使君之威名,得以威赫巴郡,若使君迟疑不进,只怕有失人望。”
“嘶。”刘表有些犹豫,蒯良和蒯越两人的言论都有道理,他一时间无法做出决断。
他开口了:“且容我深思,再做决断。”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蒯越鼓动着刘表:“良机易失不易得,使君若是犹豫不决,刘别驾在巴郡孤木难支,定会败退。”
“这……”刘表眼睛眨的飞快,他决定选个折中的法子:“举大兵西行,一时仓促难以进发,然异度之言,甚合我心。”
“即刻遣蔡瑁、张允二将领四千精卒西进,观望下形势,再做决断。”
刘表抚着须有些得意,如此行事,在座二人当没话说了。
这时探马回报:“蜀兵乘楼船,已增白帝、夔门之戍。”
“嗯?”
在场几人脸上无一不露出疑色,刘阖来信不是说江州在他手里,怎么会有蜀兵到达白帝、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