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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站在白帝城城楼上的刘璋,轻轻的拍着城墙的垛口,抚着城楼上的砖石,感受着岁月的气息。
他想到了将原名子阳城改为白帝城的公孙述,公孙述割据益州,自称白帝,国号成家,看似拥有天命,实则不过是一井底之蛙。
正如见过公孙述的马援所说:‘天下雌雄未定,公孙不吐哺走迎国士,与图成败,反修饰边幅,如偶人形。此子何足久稽天下士乎!’
占据益州称帝的公孙述,不去招揽人才,而是喜好车马衣服,扮相是很不错,内里却是腐朽,没有想着打出蜀地,而是在蜀地肆意威福,最后被汉光武帝刘秀所灭。
‘单只割据蜀地是没有前途的。’刘璋摇了摇头,心中叹息公孙述的命运。
蜀道难,蜀地和关中、荆州的交通十分不便,和外界的局势相对隔离,再加上都江堰的水利、成都的平原,蜀地自给自足,一旦中央政权有所衰落,蜀地就容易出现割据的势力。
但割据蜀地的军阀,由于蜀地过于富庶,再加上从蜀地向外打十分困难,所以往往不去参与争霸天下,而是待在成都妄自尊大,公孙述就是一例。
不止公孙述,历史上很多军阀都凭借蜀地山川闭塞的地理环境,得以逞一时的威风,但等中原逐鹿出了结果,割据蜀地的军阀无一不是被灭。
刘璋想起了明末清初人欧阳直公的《蜀警录》中的一句话:‘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后治。’这句评语可谓十分贴切。
想到这里,刘璋举目东望,大江东去,滚滚长江水,顺流而下,势不可挡。
益州顺长江而下,是荆楚大地。
“公衡,让荆州别驾刘阖到议事处等我。”思索到这里的刘璋对着身后的黄权吩咐道。
他捏了捏下巴,想着做点废物利用的环保事业。
“诺。”黄权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