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艘楼船上。
“校尉,这次巴郡逆贼反叛刘使君,我等东州人为刘使君讨平叛逆,又是大功一件。”
“说起来,这位新任的刘使君为人很不错,有功必赏,只是有些不如故益州牧(刘焉那么宽和,对我们约束的有些紧,他安排的那位吴军正是持法甚严,从来都没网开一面的时候。”徐猛手下的曲长徐明有些抱怨。
他怀念刘焉在位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东州人犯了错,都是网开一面,从来不会像吴懿执法一样,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该打打,该杀杀,没有半点情面。
不过吴懿也是外乡来的,可以归属到东州人的队伍里,再加上吴懿身份贵重,这让他们怨言少了不少,但总归还是有些。
“哼,反叛刘使君?”徐猛冷哼一声,他反问徐明道:“这群贼子若是推翻了刘使君,你觉得你我会有好果子吃吗?”
闻言徐明立即摇了摇头,刘璋好歹是外地来的,对他们会有所依仗,虽然刘璋执法严苛了些,对他们没有如刘焉那么宽纵,但总归还是待遇不错。
若是让蜀地的本土人把持了大权,他们这群外乡人只怕是要日日惶恐不安,朝不保夕。
“明面上是反叛刘使君,实际上还不是冲着我们东州人来的。”徐猛点明了巴郡逆贼的真实想法。
以前刘焉在位的时候,他们东州人横行不法,巴蜀皆有怨言在心,只是慑于刘焉的威势,隐忍不发。
刘璋刚刚出任益州牧,又无过错,巴郡贼子反叛刘璋,根本就说不过去,说到底,多少是东州人给刘璋惹出的祸端。
不同于徐明有所抱怨,徐猛对刘璋十分倾心,虽然刘璋不如刘焉宽纵,但礼贤下士、英明过之,交接他们这群武夫就如寻常好友一般,不像某些士大夫,只看重经学水平,贬斥他们为兵子。
再者刘璋许诺过他,异日带他回归故里,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