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爹,巴郡来的消息怎么说?”
作为西汉什邡侯雍齿的后人,雍氏在益州郡的地面上很有权势,平日里官府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
前不久,在听闻新上任的益州牧是故益州牧刘焉的第四个儿子刘璋的时候,雍闿的心思活泛了起来。
传闻中这名刘焉的季子为人软弱,不能任事,对于这样一个人出任益州牧,雍闿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在益州郡做一名豪强多少有些不爽利,虽说现在世家豪强都在坐大,到了‘宁负两千石,无负豪大家’的地步。
但是暗地里的权势地位,哪有名正言顺的益州太守来的好。
因此,他劝说了他的父亲,趁现在在位的是刘璋这种小儿辈,雍家也是时候进步进步,走上一条康庄大道。
他的父亲雍勉同意了他的看法,如今宇内大乱,是个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但是以雍氏一家之力,不足以骚动整个南中,于是他们联络了越嶲郡的夷王高定,以及牂牁郡的郡丞朱褒。
三郡合谋一起起事,成事的几率当是大大增加。
至于本郡,他们联络了本郡的大族孟氏。
起事的开始,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尤其是在起事到一半时,巴郡发生了荆州别驾刘阖煽动起的叛乱,成都无暇顾及到他们。
他们因此拿下了辉煌的成果,牂牁郡的郡丞朱褒直接将太守囚禁了,掌控了整个牂牁郡的大权,雍氏也将益州郡太守高颐围困在益州郡郡治滇池县,越嶲郡的高定联络叟夷,直接将整个越嶲翻了个底朝天。
如今整个南中已是一派沸反盈天,处处烽火的状态。
但是现在一封来自巴郡的书信,让他本来欢颜的父亲皱起了霉头,这有些不太寻常。
“嘶。”雍勉的嘶了一声,语气里蕴藏着惊叹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