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雍氏不过是一个地方豪族,连益州郡太守都不是,你听从雍氏使者的蛊惑起兵造逆,致使你和你的的家族被放到火上烘烤。”
他语重心长,全然不顾对面朱褒越来越不耐烦的神色,以及拧作一团的眉毛,他用起以往对朱褒的称呼。
“阿褒,收手吧。”
“我听闻新任刘益州为人宽仁,你若是现在反正,弃暗投明,还来得及。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老夫愿以性命护你周全,另外我在州牧府里有些关系,到时候会帮忙劝说一下,必保朱家无碍。”
“以你的才学,日后两千石的官位,是轻而易举的,又何必急在一时。”
“聒噪。”等景毅说完这些话的朱褒没有任何的悔悟,而是破口骂了一声。
“景府君,如今天下纷争,有志之士无不想有所作为,受制于人,不如制人,就算我日后坐到两千石,还不是要听人命令,遵循朝廷的律令,哪里比得上在牂牁郡割据一方,称孤道寡,来的自在。”
“昔日牂牁郡是夜郎王的地盘,我独不能再为一夜郎王乎。”
“诶。”景毅又是一声叹息,这声叹息中带着一丝绝望,他叹息朱褒的无药可救,叹息朱氏日后可能的悲剧收场。
他闭上眼睛,不再搭理朱褒,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再说也没有任何的用处,朱褒的心如同石头一般的顽固,贪欲如同巴蛇的胃口一般,以他的口才,是劝说不了朱褒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