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习是知兵的,自然知道巢车和云梯是攻城的利器,因此按理说现下该是雍氏强势的时候,怎么反倒对他委曲求全了起来。
这时李恢走进了明堂,没有顾忌爨习正在招待雍氏的使者,他在爨习略显讶异的目光中,贴近到爨习身边,对着爨习一番耳语。
听着侄子李恢的话,爨习的眼睛渐渐明亮了起来,像是被注入了光芒。
“甚好。”爨习一拍案几,喜悦的高呼道,他第一时间招呼亲卫,指着正在饮茶的雍氏使者道:“与我绑了此獠。”
雍氏的使者目瞪口呆,不明白如今的状况,就被一拥而上的爨氏亲卫按倒在地,五花大绑了起来。
刚刚还在受到爨习隆重接待的他,瞬息之间变成了阶下囚,他有些疑惑:“爨令,你这是何意。”
“谋逆之贼,人人得而诛之。”爨习呵斥雍氏的使者道。
这怎么突然撕破脸了?雍氏的使者如是想到,片刻的震惊后,考虑到自家的性命,他发出恼怒的威胁:“爨令莫要忘了,我家族长大军就在滇池,离建伶不过数十里,一日便能领兵到建伶城下。”
“你想竭忠效力朝廷,可你莫要忘了伱爨氏举族皆在此地。”
听到雍氏的使者威胁自家的宗族,爨习露出轻蔑的笑意,对着雍氏的使者怒骂道:“狗奴,刘使君南征的大军已至僰道县,不日就要南下,我爨氏不用你去操心,你还是操心你雍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