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礼修何在?筹谋起兵一事,她是有功劳的。”刘璋问起了张礼修的所在,他想嘉赏张礼修一番。
刚刚接受南郑县令一职的张骏立即应声作答:“礼修尚在成固,有书信递来,言是她所作之事,一则是为亡夫赵嵩报仇,二则是为除却张鲁,摒弃鬼道,还汉中一片清明,皆是义之所至,不敢居功,且她亦不愿居功,只愿养育孤女,闭门不出,就此了却余生。”
“真乃奇女子是也。”黄权感慨了一句,张礼修的所作所为,只怕男儿亦不能及之,但竟被张礼修这样一个弱女子做了出来。
刘璋点了点头,他不打算强人所难:“即使如此,张族长代我致谢张礼修一番,且以张礼修之功,些许金银赏物还是得收着。”
见着张骏欲行谦让,刘璋举掌向前阻止了张骏发言:“若是连赏物都不收,他人岂不是以我行事不公,有功不赏。”
“骏代礼修谢过明公。”话说到这个份上,张骏只得接受了下来。
——
房陵。
中了豪族申氏的埋伏后,大败一场退回房陵的蔡瑁张允二人,没有去反思为何战败,也没有去搜索救命恩人文聘的下落,二人只是如往常一般饮酒作乐,等着襄阳调派援军,而后重整旌旗,再行讨伐申氏。
只是随着酒水一杯杯的下肚,蔡瑁却是没有感觉到爽利,面前的舞姬曼妙的身姿,优美的舞蹈入目,也没有让蔡瑁感觉到一丝的快意,反而是战败在了申氏的手上一事,像是一条毒蛇盘踞在他的心头,越发的让他感觉到不痛快。
这股子不痛快自胸膛喷涌而出,又是饮下一杯酒水的蔡瑁,将手上精美的漆制酒杯往前方的地上重重一扔,发泄着心中的不痛快。
漆制的酒杯不像瓷器易碎,在地上连着滚动几圈,发出数声蹦脆的声音后,落在了正在表演歌舞的舞姬脚下。
面对蔡瑁突如其来的暴怒,一众舞姬不知所措的停止了歌舞,只是收紧身形,摆正姿态的立于原地,等待着蔡瑁的下一步指令。
心中厌烦的蔡瑁没了欣赏歌舞的兴致,他挥了挥手,示意一众歌姬退下,只留下他和张允,以及二人的贴身近侍在一旁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