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昂,你去试一试荆兵的成色。”和申氏的族长申公一同立于中军大纛下的张鲁发声,命令着汉中豪族杨氏的子弟杨昂。
杨昂正值青春年华,又是豪族子弟,一股子英气蓬发,他拱手朗声应了一句:“诺。”接着杨昂就往前阵驾马飞驰而去。
见着杨昂如此的英气,张鲁面露笑意,同时他不免想起了和杨昂同属一族的祭酒杨任,祭酒杨任忠心于他,在新阳平关的祭酒杨帛反叛的情况下,不与杨帛苟合,为他坚守旧阳平关,替他逃离汉中争取了时间。
并且他听说杨任为刘璋所擒后,是宁死不降,相反的受他重用的军司马李休竟是降了,似杨任这等忠臣良将,他甚是感怀,只可惜杨任在刘璋手上,他却是没有施救的法子,不能同杨任君臣再聚了。
现下的情形没能容张鲁伤怀杨任太久,只在这片刻间,杨昂领着鬼卒已是同荆兵交手了,不过两方隔着一段距离,远距离的攻杀,眼下唯有弓箭可以做到,因而两边是互射箭雨,你来我往,在空中形成两朵交叉相向而行的黑色箭矢乌云。
当黑色箭矢乌云从空中落下时,两边都是传出一阵铿锵之声,那是箭头撞击甲胄的声音,当然并不是所有士卒都这么好运,依托着甲胄挡住了箭矢,不少士卒都是中了箭,伤口浅的还能收声咬紧牙关,伤口重的深的则是忍不住哀嚎哭泣了起来,一声声的着实可怜,而倒霉透顶的士卒只大叫一声就没有了声息,成为了第一批次被收割的灵魂。
一面对射,一面两边的士卒互相靠近,准备进行着短兵相接,狠狠的朝敌人咬上一口,而很快两方就短兵交接,你来我往的厮杀了起来,却是没有见到一方压倒一方,两边仿佛旗鼓相当。
“阵型严整,不紧不慢,这杨昂是个将才。”申氏的族长申公伸长了脖子观战,他评价了一句杨昂。
“杨昂是个将才。”张鲁微笑着点头,并肯定了一句杨昂,同时想到某人的他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但不是我帐下杨姓将领中最好的,有一个唤作杨任的,既是勇猛又够忠心,颇有大将之风,可惜为刘璋小儿所擒,现下生死不知。”
“哦,那真是可惜了。”申公只道了一句可惜,并没有对杨任问的过于清楚,他猜想这是张鲁的痛处,想来张鲁不愿意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