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祖虽然不愿把事闹大,他也想着最好是可以息事宁人。
但他不蠢。
他知道自己这些人若是随了这个叫阎成的去了县衙,到时候可就真变成了对方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于是稍一思索,便扯话说道:“阎巡检,咱这些都是老实巴交的乡民,此次进城不过是购买些生活所用,怎会做哪种上门殴打他人的事情呢?”
顿了顿,又尝试着道:“莫不是您认错了?”
阎成看着面前诉说自己无辜的李继祖,翻了个白眼,心道:要不是见你们人多,老子早就吩咐兄弟们上了。
只是这心里的话归心里的话,阎成到底还是没敢直接说出来,只能是顺着话诓骗:“可有人已经报了官,我总不能置之不理,你们也不要担心,既是老实的,那便随我去趟县衙,陈述清楚清白,也好早些归家不是。”
说着又问李继祖:“老人家,您看理是不是这个理?”
“阎巡检说的是。”
李继祖点了点头,继续找着借口:“但眼下正是春耕的时候,若是去的久了,耽搁的可是一年的收成。”
跟着他拿出了个协商的主意:“要不这样,我等先回去把春苗下了,之后再来县衙陈述事情,阎巡检你看如何?”
我看不行!
阎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同意?
然后,他面上带着微微笑,很是温和的解释道:“老人家,不过是去县衙陈述些事罢了,耽搁不了多久的。”
李继祖眉头一皱。
他知道,若是一直僵持在这里,最后吃亏的肯定不是对方。
想着,拉长了语调:“既如此……”
阎成见此,握着刀柄的手又紧了三分。
李继祖眯着眼睛,提议道:“既如此,那就让老朽与阎巡检走这一趟,让我这些后辈先回家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