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显荣这才满意,随后上前搀扶起李涉,笑着说道:“旁人都道童言无忌,意思是孩童的话多是些不吉或不逊的,可涉哥儿半大的小子,说的话却有条有理,使人暖心,怪不得我那亲家老说你乃他家麒麟儿。”
说着,就拉着他往书房里走,一边走一边问道:“快与外公进来,方才在屋内听门外言语,涉哥儿似是读过孝经?”
陈显荣态度亲密、语气和善,全然不像上次双方面见时那般争锋相对,其行为举止让李涉感觉自在了许多,连带着那份初来乍到的隔阂也减轻了。
而后面对询问,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陈韫佳,找个了理由道:“这孝经只是我几日前与舅舅在清流河上摆渡时,偶然间听见一坐船的书生在诵读此文,出于好奇就记了下来。”
李涉决定将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孝经的原因借口到了陆左身上,说自己是在听船客读书时记下来的,毕竟以陈韫佳与陆家能联系起来的关系,她怎么着也不会去找陆左对质。
陈韫佳若有所思的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
陈显荣突然听到这话,一时觉得疑惑,忍不住问道:“什么原来怪不得?女儿你在说些什么?”
“爹爹,是这样的。”
陈韫佳解释道:“之前我曾听晋往说,他们小时候虽然有族里的长辈教礼认字,但却没读过什么经义文章,可方才在走廊上,涉哥儿听爹爹诵读文章,只几句便知道了出处,所以女儿有些不解,好奇涉哥儿是从哪里学来的文章。”
说着稍稍一顿,笑着道:“现在听涉哥儿如此说,女儿方才明白,原来咱家涉哥儿也有那过耳成诵的天赋。”
陈显荣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既有如此天赋,那确实是应该走读书科举之路,可不能浪费在了地里。”
对于李涉有过耳成诵的能力,他倒没有觉得惊讶。
在古代,暂且不谈那些史官书记什么的。
单就说教学。
夫子诵书弟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