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涉心中警惕更甚,面上不敢露出声色,只是附笑着道:“趋吉避凶人之本性,小侄不过是心里害怕罢了,又哪像薛大……薛伯父说的这般有什么大智慧。”
“涉哥儿谦虚。”
薛大老爷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然后感慨着说道:“趋吉避凶确实是人之常情,可在你这年纪能压制住心里冲动脾性的,千人之中怕是都少有一二。”
李涉默不作声的观察了一下身后,确定大门敞开,自己完全可以随时逃走后才道:“能得到薛伯父这等人物的夸奖,小侄睡觉怕是都要笑醒了。”
薛大老爷自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但心底却不以为意。
读心术那种属于玄学的东西不可能有人会,薛大老爷为人再精,也不可能看透李涉此时心里的想法。
他只是认为李涉这在观察天色,毕竟方才在解释打架事情的时候,其曾说过自己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外面,是想要去找王繁业。
所以,他就道:“涉哥儿,你这第一天刚到学堂就发生了这种事,直接去找助教禀述虽然没有做错,但有一点你想过没有?”
李涉愣了一下,疑惑道:“伯父请说。”
薛大老爷分析道:“你与于文三人发生冲突的原因是因为滁县的流言,学堂又多招收滁县学子,大家对你的印象就算不全是如此,可十之八九也是有的。”
“伯父说的不假。”
李涉点了点头,赞同了他这一个观点。
薛大老爷继续道:“眼下学堂初开,夫子们听你汇报之后,最多也不过就是训诫一番,开除清退是决计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等此事之后,你如何能保证于文三人不报复?”
说到这里,薛大老爷突然一顿,然后又解释道:“当然,我所说的报复并不是指武力,而是指背后的流言,涉哥儿既然在此上学,若是耳边尽是那些言语,又怎能安心读下去?”
理确实是这个理。
薛大老爷分析的没错,李涉听完之后也很是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