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她的视线落在了身子另一侧的同贵身上。
后者一见,连忙学着同喜的做法,跪下去道歉。
薛大老爷看在眼里,只觉得头痛无比。
他与薛姨妈多年夫妻,又怎能不知道其是什么性格?
此番姿态,不过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罢了。
为何?
他常年在外跑商,本就很少归家,两人相聚时间确实不多,而且自己此番回来之后又一直呆在滁县不走,意见自然是会有的。
想到这里,薛大老爷爽朗的笑着走进了大门,然后来到薛姨妈的身前,挽手道:“夫人这是生了为夫的气,这两个丫鬟平日里任劳任怨的照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的能把气撒在她们身上。”
说着,给同喜同贵打了个眼色道:“春季风凉,这两日气候变换本就怪异,你们还不赶紧起来,去屋里给夫人取个肩披来?”
同喜同贵不敢擅自起身,皆是把目光看向了薛姨妈。
在古代,男人虽然是一家之主,但正妻才是后院管事的人。
前者说完虽然算数,但下人们可不敢随意得罪后者。
此时在场的薛家下人,但凡有一点脑子的,肯定不敢忤逆薛姨妈。
薛姨妈本就被薛大老爷挽手的柔情给弄的有些局促,现在又见同喜同贵望向自己,一时忍不住,喝斥道:“愣在这里看你家夫人的窘态不成?还不赶紧按照老爷的吩咐去做!”
“是。”
同喜同贵连忙起身朝后院跑去。
“兄长。”
等此间事情稍歇,陈显荣的妻子薛氏走上了前来,欠身向薛大老爷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