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全喜、恩福等人在心里齐齐啐了一口,然后又紧张的看向了陈显荣,希望他不要因为李涉的一句话突生怒火。
不然,苦的还是自己这些个当奴做仆的。
只不过,与想太多的陈家下人们不同,陈显荣听了却很开心。
早前,在与江应柏一起闲谈时他便知道,此次县试,只要李涉可以顺利通过,获得童生的功名,山长范炼便会收他做关门弟子。
而李涉这半年多的成绩他都清楚,试卷也没少看。
县试不过是科举的第一阶段,陈显荣用自己过来人的经验看,其难度并不大,只要学问扎实,基本上都可以通过。
像李涉这样的水平,若他都还不能通过县试的话,那么此次滁县的县试,基本上就不会有人能过关了。
而等李涉一旦获得了童生的功名,又有范炼这么一位曾经的吏部高堂在身后坐着,那未来成为进士不过是早晚的事。
所以,李涉的话落在陈家人耳中是一个意思,落在陈显荣的耳中则又是另外一个意思,变成了他肯定能中进士。
这样一想,陈显荣自然心情喜悦。
“你啊你!”
已经沉闷了好几个月的陈显荣此时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只见他抬起手,单指好似无奈的点了李涉几下,然后抚着胡须,笑着说道:“照涉哥儿这么讲,那我接下来可得努力喽,不然和外孙待在一个考场上,昔日的同年知道了,指不定要怎样埋汰我呢。”
李涉眉头一挑,否定道:“这是美名,更是谈资,何言埋汰?”
“哈哈。”
经此一下,陈显荣往日的郁闷彻底消散,整个人恢复了曾经的模样。
“铛!铛!铛!”
正说着话,县学门口突然传来了三道响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