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自己心里早就清楚,我们这批人成员复杂,但是鬼侯爷和他带来的人全是我请来的,事先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而我和胖子压根就不是那路子人,我知道你对你手底下的人情同手足,但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啊。”
怀如锦仔细思索了一番,“你说的这种情况我确实考虑过,但是十来个兄弟,我总不能挨个去查……”
“哎,用不着查,那伙人说不定也是我的老熟人,他们什么德性我最清楚。现在反正几路人马都在往这里赶,总有碰头的时候,咱们不妨引蛇出洞,来个先礼后兵。”
“先礼后兵?”
“没错,等他们都到齐了,咱们在乘机甩掉他们,到时候咱们轻车简从,抢先一步找到古墓,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办法倒是好办法,但是现在怕就怕不只是咱们看得到人在行动,还有更多暗流在闻风而动。”怀如锦踌躇道,“发丘、寻龙、摸金、搬山、卸岭,这其中的纠葛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
“咱先别管这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呗。”
雄鸡一唱天下白,寨子里的村民普遍起床很早,一大早就开始下地干活,即便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一行人整理好装备,继续进发。
“几位,这后面的路大伙可得小心着走,山上都是雪,往常除了猎户,就没有人出来了。”根叔特地嘱咐道。
临出发时,怀如锦按照和我事先商量好的计划,提前将接下来的路线告知了队员。我们在雪地上跋涉了五六个小时,这个时候,突然间听到一声爆炸声从远处传来。抬头一看,只见对面山上漫天烟尘。
“咋回事儿?”俞胖子吓了一跳。
“听这动静好像是土炸药的声音,不像是工程队的雷管,难道是有人在炸坟?”刀子怀疑道。
民国年间,北京一带兵匪出身的盗墓者,常把盗墓说成“炸坟”。这个词汇的出现,与盗墓手段的创新,有直接关系。众所周知,原先盗墓用的要不是分金定穴要么就是利用洛阳铲之类的工具。但随着炸药在军事领域普及之后,盗墓贼便顺其自然地利用了这一新利器,其中名头最大的当属孙殿英。
“我看不一定。”我笑了笑,“前面有一条河上面有一座平板桥,我看是有人不想我们过河,把咱们的桥给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