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您瞅这雪暴要持续多少时间?”我问道。
“那可能说喽,这么大的雪,我也是头一回见,就跟天塌下来一样!”根叔死死地抱住一块石头,“照这个情况,咱们要是呆在这里,迟早都得冻死!”
“人虽然是恒温动物,但是一动不动趴在雪地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体温下降三度,那麻烦可就大了,想救都救不回来了。”我心里担心道。
“当年抗美援朝的时候,志愿军士兵一个营就是趴在雪地里,最后全部活活冻死。”
“小鬼!”鬼侯爷叫了一声,“得赶紧走,这里是迎风口,杵在这就是找死!”
“是啊蛊爷,再不走,非得活埋了!”刀子喊道。
我们前后用绳索相连,在雪地里一深一浅地摸爬滚打,已经看不清楚方向,只求别冻死在这里。大概走了二十分钟,俞胖子拽了拽我的身子,我转头一看,骂道:“你干啥!”
只见他表情有些奇怪,耳朵冻的发红,不像是开玩笑,但他说的话什么也听不清楚,我只好转头去看。俞胖子用眼神比了比旁边,这时我才突然发现,我们身旁五米开外已经是悬崖。
“根叔,这是哪儿!”我喊道。
“风太大了,看不清楚了!”根叔扯着嗓子,“雪下得这么急,脚下的地很松,一脚下去容易踩空,还容易塌陷,非常危险。”
“那怎么办,咱还回去吗?”俞胖子担心道。
“会发生雪崩吗?”我说了句不太吉利的话。
“那倒不会,但是从山脊处要是雪塌下来,那也没命了!”刀子说道。
但是,似乎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心里还隐隐发颤,突然我感觉脚下一松,然后就整个人朝前面扑了下去,这才反应过来,脚下的一大片雪层整体滑动了起来,正向下迅速的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