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虚弱了,再这么下去不行。”梦姐一直在照顾她,犯难道。
“我们几个都是经历九死一生活下来的,决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出事。”我心里默默想到,“事到如今,也只能试一试了,我体内有分水珠和如意钩的成分,喝我的血应该可以保命吧?”
想到这里,我义无反顾地用小刀划开了手指,放到怀如锦的嘴唇上面,把血挤进她嘴里。这一幕梦姐和俞胖子都看在了眼里,无一不露出惊讶的表情,随之而来的是感慨和钦佩。
“李睿,要不怎么说我胖爷就跟你能尿道一个壶了,是爷们,够尿性!”俞胖子赞叹道。
梦姐作为一个女人,还是比较感性的,眼神中甚至还有些钦慕之意,不过,我当时完全忽略了,人命关天,他也没有想太多。
到了傍晚时分,气温下降,水位渐渐降低,露出了瘀泥,踩上去松软不实。
“我算了一下时间,照咱们现在这个速度,天黑前是出不了峡谷的。”刀子说道,“所以说,咱们得找个地方过夜才行。”
刀子和蛊爷用山崖上的树枝和杂草,在一片滩地上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营地,其实就是一个低矮的草棚,提供给两位女同志。其他人全部在外面枕着石头睡觉,即便刀子想办法生了火,但所有人还是冻了一夜。
我们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穿过了峡谷,来到了一个比较宽阔的坝子。
正如根叔所说,这里果然是个集镇。这完全是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俞胖子已经饿得走不动路,一看到络绎不绝的人流,闻到了街市上的美食的味道,就几乎就要昏过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出于群山环抱中的集镇,虽然跟繁华的大都市没法比,但看上去也是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而此时,朝阳跳出山的怀抱,犹如置身于苍迈的画卷之中,我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天边朝霞,眼睛里充满复杂的神色。
早上七八点钟,大街上已经热闹起来。“叮零零”的自行车铃声清脆悦耳,山里人都喜欢骑摩托,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街头巷尾。
梦姐很快找到了镇子里的卫生院,负责照顾怀如锦。吃过饭之后,我们找了镇上最大的旅馆,舒舒服服地住进了套房。我筋疲力尽地往席梦思上一趟,倒头就睡。
所有人都瘫倒了,就连鬼侯爷都黯然神伤,或许讲应该是喜极而泣,他又一次嚼起摈榔,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愤懑,而是得生之后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