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满哪都没找见您,合着您丰富退休生活呢这是。”
老头一看纪明来了,苦着的脸咧嘴一乐:
“走,走,吃饭去。”
说着起身拉着纪明就准备走。
马扎上盘棋子的老头不乐意了:
“嘿,你这还没下完呢,讲不讲究啊?”
老头梗着脖子:“我那是给你留面儿,我家小子来了不跟你计较。”
对面老头也不含糊:“您还真别给我留面儿,我可不想当二皮脸。”
有时候人越老越跟小孩似得,俩老头急赤白脸的一顿嚷嚷。
纪明没吱声,看了会棋盘,伸手支了个卒子。
“咝邪了门了。”
提着芹菜的老头一看棋盘,倒吸一口凉气。
盘棋子的老头也不吵了,低头打量着棋局,捂着额头,面容愁苦,那褶子都快挤出水了。
纪明骑着摩托车驮着胜利的老头奔胡同外疾驰而去,速度三十迈,老头心情是自由自在。
老头姓孙,名程亮,名字和大脑门莫名契合,原广电人事司副司,有一闺女大学毕业在外企法务部上班,老伴前几年在北师大讲台上心梗离世,老孙头心头悲痛,再加上血糖高,病退,现在家休养。
闺女孙怡心疼老头,换了家门口公交公司的工作,照顾老头生活起居,很少让老头吃肉,天天各种青菜换着法子的做,老头嘴里淡出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