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府医三下五除二便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正碰上白怀舒带着白酒踏门而来。
府医连忙稽首一礼,“见过公子。”
白怀舒点头,朝府医身后的云禾看去,望向府医,“可是瞧完了?”
府医一顿,眉头紧蹙,“回公子,不曾看过。”
白怀舒面色不悦,“既然没看,为何见先生似是要离开?”
府医双手一摊,有些无奈,“那姑娘死活不肯号脉,只让随便弄些药粉,都不知病症,我如何能胡乱开药,当时砸了我名声如何是好!”
看着里面默不作声的云禾与气恼不已的府医,随即想到今日所见场景,若号脉定能看出端倪,能活着已是莫大勇气,被人揭伤口如何肯,她不肯的原因怕是这个吧?
自己伤口扒开给人看难免不愿意,正好自己也要确认她是不是那人,既然不远便罢了。
“她不愿意号脉便罢了,替她看看脸上伤口,今日我见发髻似有血痕,先生劳烦瞧瞧。”
府医愣了愣,见公子这般说便回头看了一眼木呐的姑娘,方才她所站位置避光未看清面上,此时靠近门口,廊檐与房口灯下瞧得清楚,脸上伤口殷红可怖,不由得眉头紧锁。
“那个天杀的,下手这般狠毒,姑娘家的脸上最是留不得疤,这深的伤口怕是要破了相了,她日如何嫁人!”
只见府医转身又回了房,重新拿起药匣,“劳烦小哥把烛灯拿近些,我看看伤口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