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不拜了,时辰不早了,随我离开吧。”白怀舒看了看挂在天空的白玉盘,确实不早了。
白怀舒依旧牵起衣裳相隔的玉手,二人随后往外走去,云禾心绪沉重,眼眶涩意深沉,铺天盖地的难过压抑在心头。
就这么简单便没了,到此刻,云禾还是不愿意接受,前几日还是鲜活温暖的人,怎么会不过两日便成了黄土一抷,绝不可能,不会是他们。
不能接受那般正义凛然的父亲会叛国,兄长亦是从六品的朝廷命官,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嫂嫂腹中刚孕育出兄长的孩子,决不可能的,他肯定是骗自己的。
上次自己明明看见了二姐,她虽是寄养在姨娘身侧,自己虽平时不太喜欢她,但那日城隍庙见到了她,其他人肯定也在某个地方,自己肯定能找到他们,这里埋葬的决不是父亲、哥哥他们,一定不是!
白怀舒时不时回头看向云禾,自见了此处后便一直低眸不语,有时候觉得她是已经记起了什么,有什么又觉得那些或许是她生活过身体所带的记忆。
带她来此,是因为此处她该来,不管记起来与否,若真记得了,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毫不犹疑,我会替她做,如果只想好好生活,什么也不管了,自己便会照顾她,不管她以后是嫁给自己还是其他她喜欢的人,自己都愿意遵循她。
白怀舒只觉牵着的手腕一委,连忙回头看去,云禾此时坐在地上,面色痛苦。
“怎么了?”白怀舒连忙蹲下查看。
“好痛。”云禾双手紧紧握住脚腕,刺痛袭来,夹杂着被压抑的情绪,云禾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白怀舒看着砸向自己手背的温热,顿时心急如焚,都怨自己,该等些日子她慢慢适应接受了目前状态再带来。
夜色下,路面也不平,穿的又是绣鞋,底薄,走路本就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