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这位昭云侯府的赘婿。
只身出入于边军重镇,却是一手凌厉剑术见长!
而且从来名声不显,鲜少有战绩流传!
就连刀王庄的聂子雄前后两次邀战,也是事后散布出来。
具体细节一概不知!
“申屠都尉来寻纪某,想必不是专程聊这些客套话。”
纪渊眸光一闪,收起审视的冷漠姿态,轻笑道:
“前边便是锦州城,干脆你我一同入城。
且行且谈,如何?”
申屠元刚才那番话颇有学问,明显是在暗示昭云侯府与定扬侯府,并非一条船上的结盟同伙。
恰恰相反,年长兴忠于朝廷,忠于圣人,跟郭铉截然不一样。
“恭敬不如从命。”
申屠元拱手回道。
“给申屠都尉备马。”
纪渊吩咐道。
一人白袍软甲,一人大红蟒衣。
策马而行,驰骋于官道。
“大凌河前,已经驻扎三万余关宁铁卫,如同铁桶一般水泄不通,把周遭八百里都围住了。”
经过言语试探,清楚各自立场,申屠元也就不再遮掩,直言道:
“郭铉把全部身家都压上去,等着你接招。”
纪渊垂眸问道:
“申屠都尉可晓得霸王卸甲之隐秘?郭铉欲借那座真龙宝穴,增厚气数运势,谋取裂土封王之位。”
申屠元眼中波澜不惊,颔首道:
“年侯怎么死的,某心里有数。
否则也不会今日拦路官道,见纪千户这一面。
郭铉心心念念裂土封王,一手遮天白山黑水。
为此隐忍数年之久,装病缠绵病榻,遮掩昭云侯府的打探耳目。
暗地里,却供养三十多位堪舆地师、风水相师,找那条龙脉。
可终究还是被年侯觉察。”
谈到这里,申屠元不由地握紧缰绳,眼中透出几许愤恨。
“年侯一生磊落,错在太重情义,以为能够劝得动郭铉迷途知返,就此收手。
这才会被三更堂幽冥录上的天字号杀手伏击,落得……那个下场。”
申屠元所说,大致与纪渊所推测的经过类似。
毕竟,一位官拜侯爵的兵家宗师,亲军护卫何其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