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十块板砖出去,绝对能砸到三四位侍郎一两位将军。
运气好,兴许还会碰见六部尚书当朝国公。
也正是这个原因,三教九流基本都在外城盘踞。
免得哪天倒霉撞上铁板,遭了横祸。
“重活一世,想过得好些,竟然还逃不开买房的困扰。京城居大不易啊。”
纪渊无端感慨了一句。
以他做缇骑的那点俸禄,即使踏踏实实干一辈子,估摸着也难以搬进内城。
“除了保住小命,保住这身云鹰袍,斗败姓林的……我还得想个财路。”
纪渊徒步走回所在的太安坊,手里拎着的东西越变越多。
五斤油皮纸包裹的卤牛肉,两小坛药房买来的壮骨药酒,一本书局刊发的正版《大诰》,以及半只切好的烧鹅。
总共用去三百四十二文钱。
钱袋子再次缩水。
若是任由纪渊这么大手大脚,没几天怕是就要见底了。
但他本人丝毫不慌,默默想道:
“喝酒吃肉,壮骨养力,顺便做到熟读景朝律例,从中寻找致富之路……这钱花的值当。”
纪渊坚定认为发育阶段,应该把一切资源迅速地转化为生存保障,这样才能活得长久。
仓鼠党什么的,等以后发达了再说。
“真香!”
回到南门胡同的破落宅院,纪渊把白面馒头撕成一条条,就着酱香浓郁的卤牛肉开吃。
闲时,再抿上两口辛辣的壮骨药酒。
整个人就像升华了一样。
“舒坦!”
纪渊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
这具身子昏迷了两天,肚子里没什么油水。
空空如也,急需进补。
“呼!吃饱喝足,也该练功了!”
到底是打熬筋骨的外炼武者,三斤卤牛肉十几个馒头吃下肚子,差不多有了五分饱。
纪渊把剩下的半碗壮骨药酒喝完,浑身充满着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他也不用消化,两脚开步与肩同宽,身子重心下沉,犹如大树扎根地底。
这是武道之中最为粗浅的基础功夫,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