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仙姿相,不求仙意,而是注重色相之美,骨相之妙。
让人见之,五蕴皆迷,沉迷痴狂,不可自拔!
这已是邪功!”
冰云师太强自镇定,面无表情说道。
水云庵本为正道,秉承入世修心,出世修道的原则,少与俗世产生纠葛。
更遑论借用“天母送子”、“房中秘药”这种歪门邪道,吸引达官贵人的女卷信众。
“师太你着相了,世人太多愚昧,色相迷人,骨相迷心,若不如此,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受驱使。
水云庵传承八代,历时七百年之久,何曾像现在这么风光过?
东宫送来的绫罗绸缎、侯府敬香捐出的万两白银,有这些贵人的供养,庵中的门人才能过上好日子。”
杨娉儿指尖轻点朱唇,再俗气的话语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也显得一尘不染。
“冰清师太正是看透了人心,才会奉请天母的旨意,冒大不韪去修改三音祖师传下的神功法门。”
“说得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与此同时,耳房两扇木门忽地敞开,走进一位手持拂尘,姿容妩媚的美尼姑。
“冰云,枉你还是上一代的素女,师尊还打算把水云庵交到你的手中,平白浪费一身天赋资质不说,更是毫无任何远见。
一座宗门想要长盛不衰,岂能不攀附权势,无人供奉?
就连被视为武学圣地的六大真统,不照样仰景朝圣人的鼻息存在!”
执掌水云庵的冰清师太厉声呵斥,却有股子掩盖不去的柔媚意味。
倘若有男子在场,只怕愿意被多骂两句,只为听到这撩拨心弦的美妙仙乐。
冰云师太沉默不语,默念经,露出几分倔强的姿态。
三十年前,冰清师姐得到一番大际遇。
从一处洞天内寻见天母法身相,连忙请回庵内供奉。
后来师尊练功走火入魔,临终之前,把当家做主的位子传给师姐。
自那以后,水云庵便大不一样。
她有心拨乱反正,可又因为情伤散功。
只能坐视,无力回天。
“冰云,如今水云庵香火日益旺盛,又深受太子妃的恩赏,你最好管住自己,莫要坏了我的大事。
否则,别怪我不顾念同门的情分!”
那位风姿绰约的冰清师太冷哼一声,甩了一下拂尘,转而和气道:
“娉儿,你是得到天母垂青,钦定的当代素女,切不可学我这师妹,毁了自个儿的修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