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收到了赵司明本人发来的一段视频。

就是回忆之殿中回溯的“监控录像”。

然后是一段可以翻译为“请立刻接受我方调查”的访问请求。

拒绝访问？

怎么可能……真要敢拒绝，这段视频放在论坛上，他就相当于直接为凶手顶罪了，在这个法律规则不存的世界，赵司明给他一个被调查的机会都算得上恩赐。

秦琅突然间深切体会到了名声不好的恶果，总算是明白了，古今中外，为什么行事总要讲一个名正言顺，哪怕都图穷匕见了还要硬扯个正义的外皮。

看似没有什么屁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只是纸糊的声望值，在此时此刻有多么关键。

秦琅越是细想越是心慌，赵司明只要愿意，完全可以大势压人，自由心证，拿他狼宗开刀……而他连鱼死网破的心都没有。

一来鱼死网不会破，二来，真自己直面大势了，才会感受到这样的压力有多庞大。

这样的压力，努力经营自己声望值的回天就不会有，回天也有被调查的理由，但回天说不让赵司明进，就不让你进，只要你还讲规矩，你就拿他没办法。赵司明做为规矩的最大受益人，肯定是不会破坏规矩的。

多么痛的领悟。

秦琅还有一个担忧。

自己看似莽夫实则粗中有细，但手下有脑子的却真的不多，万一刺客真是手下自作主张找的，那岂不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

趁着赵司明没来，赶紧问问。

他叫来当日随他一起去观礼的十大金刚。

“老大。”x9。

九大金刚们嘻嘻哈哈的坐在桌旁，有个翘着二郎腿，有个嗑瓜子，有个挠着腋下随后把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