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陈设平凡中透着一丝诡异,床,衣柜,桌椅,常规到不能再常规的家具。
明明只是很平常的寝房,却令人觉得哪里不对劲,开始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就会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有古怪。”赵司明微微蹙眉。
大红色的床上躺着一个浮现夸张笑容,被拧了好几圈,脖子好似麻花一样的人,这人头发遮住了大半的脸,似乎正透过发丝缝隙观察自己。
房梁上垂下一条条末端是环形的麻绳。
桌子上的茶具冒着墨黑色的泡泡,一根被切断的手指头放在餐盘上,旁边还有两个被挖出来的眼珠子。
脚边换的室内拖鞋,长满了尖锐的牙齿,留着涎水……
赵司明环视一周。
怪就怪在,明明知道哪里都不对劲,却死活找不到违和点在哪里。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赵司明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记忆被血色染红,一切都在扭曲。
他呼吸渐渐急促。
算了。
猛然闭上双眼。
既然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不动这个脑子了。
这时,身旁的墙壁里垂下一只苍白的手,向他伸了过来,赵司明看见了,稍加思索,把提灯递了过去,“谢谢。”
苍白的手接过提灯,没有回答,但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
赵司明脱鞋,换下室内鞋。
长满了利齿的室内鞋狠狠咬下。
剧痛,从脚上传来。
他低头看着鞋子,看着两只饥渴的大嘴咬自己的脚,不多时,便血肉模糊,尽管如此,发现自己已经被攻击了,依旧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就这种程度吗?”
赵司明索性忍着疼痛,蹒跚着向前走,来到桌椅旁。
他拉开桌椅坐下,看着餐桌上冒着墨泡泡的茶,切断的手指,眼珠子,异样敢不断的浮现,却怎么也找不到哪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