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尔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那么,请问你有什么值得我看得起的事情吗?你收下的帮派我说一句无恶不作,算不上夸张吧?”
“但在祖安,只有无恶不作才能够出头!”
“那么,你不也在歧视你们自己吗?”
卡密尔冷澹的话语像是重锤一样的锤打在希尔科的心头,他恍忽之间想起了李珂之前对他说的话,所以他沉默了下去。
“是否尊重你并不是我说的算的,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希尔科,你是一个有能力,也有野心的人,但是你对所谓的尊重有太大的执念了,这也是我为什么看不起你的原因,希尔科,你自视过高了,觉得就算自己不优秀,别人也必须看得起你,太傲慢了。”
希尔科这样的人,卡密尔见得多了,所以对他们的心态了解的也很多。所以她不等希尔科继续说话,就开口说了下去。
“现在你最该做的不是找我们要尊重,而是寻找新的共存方法,实际上你以为我们不想处理祖安的问题吗?而是因为祖安一直都没有办法处理,从来没有一个真正能够服众的人出现,皮城也从来都没有让祖安好起来的需要……但现在这些都有了,你还在这里给我讲什么尊重?”
卡密尔的话如同尖刀,刀刀刺进范德尔和希尔科的内心。
希尔科垂下了自己的头,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承认,自己为了让上城‘看得起’,已经有些魔怔了,这一次大好的时机,让他稍微有一些按奈不住。如果是往常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不理智。
“好吧,你说的对,但是灰夫人,你永远别以为祖安就会这样屈服!”
说完,希尔科就摔门而去。
卡密尔没有对此发表什么不满,只是用一种冷澹的眼神看向了扶额叹息的范德尔。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范德尔放下了自己的手。
“没错,一直都是……他似乎还沉浸在那一天当中。”
说到了对他影响最大的那一天,他也有些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