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半刻钟后,鲜卑攻城军队再次组织好阵型,朝着阴馆冲去。
这时,原先的城墙上两千人已下去休息,第二部两千人上城楼,还是一样的套路,没有过多的指挥和动作,只是单纯地射箭。
鲜卑步兵将云梯打在壕沟之上,踩着一节梯子便往前冲。
“啊!”
现场又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原来是一名鲜卑士兵一只脚踩中陷阱,扎进刺坑中,无法行动,随后便被乱箭射死在当场。
若是经常在山林中打猎,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对付山中大型猎物的陷阱,若腿部没有防护,只要一只脚踩进去,竹尖便会扎穿脚底板,贯穿至小腿,并且竹刺因为血肉摩擦的缘故,分裂成诸多小刺,即使忍痛拔出来,也疼痛难忍,最好的方法就是斩断受伤的腿,不过在战场上,这也就意味着死亡。
不久,更多的士兵落入陷阱发出哀嚎,比杀死敌人,这样痛苦地哀嚎更容易动摇军心。
果然,一刻钟时间,第一组攻城五千人的气势降了下来,推进的速度也放缓,阵型也散了。
“第二组五千人,上。”
“喏。”
此时,檀石槐面无表情,口中发出冰冷的声音,他在心中发誓:“倘若攻入阴馆,一定血洗三日!将这帮只会躲在龟壳里的汉人杀光。”
现在,已经不允许下撤退命令了,就和赌徒一样,已经搭进去五千人了,若是此刻收手,连城墙皮都没摸到,他不甘心。
因此,即使付出再大的伤亡,也要攻到城下,攻上城墙。
这就是战争,每时每刻都在死人,没有一丝美感,有的只是冰冷与血腥。
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脑海中只有一个字——杀。
杀!
这里,不允许慈悲。
这里,也没有退路。
这里,只有你死我活。
这里,就是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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